抽丝



    谢景珩:“看着我,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果然如他所想,张明同再说时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分明是别有内情。

    “呵,张院使,你可知我是掌握了证据才将你请来?不妨告诉你,陆连友父nV二人昨日已下狱。若你仍执意隐瞒……”谢景珩故意话只说一半。

    “我……我……”张明同双拳紧握,很明显在犹豫。

    他近年来官运亨通,没遇过什么波折,不似某些官场老人经得起吓,额上很快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今年已四十有二,长了谢景珩足足十八岁,可被对方凌锐的目光注视着,张明同只觉浑身都在他的威压下无所遁形。

    他没坚持多久,便败下阵来,哆嗦着说出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五年前,边城遭遇西北游骑十二支部落联合偷袭,周围城镇亦遭重创。

    大批流民涌入城中,恰逢严冬腊月,时疫开始传播。

    彼时张明同遭遇连续三次乡试落榜,颓废绝望,一人从凉州到边城散心,两城距离甚近,百姓日常来往不断。

    他在客栈遇见了陆连友。

    陆连友是凉州一家药铺的伙计,张明同曾与他有过几次接触。

    乱世,他乡,故知,二人彻夜攀谈,相见恨晚。

    陆连友说自己是与替药铺来送药材的,办完事便走,却在第二日深夜寻来。

    他将一本书册交给张明同,嘱咐他帮忙保管,随后便匆匆离去。

    “那是一本手札,名为「草木札」,里面记录着某位大夫独家的丸药配方,我稍懂一些医理,一看便知那不是普通大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