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
。” 文溪觉得赵远山一回来话就多了起来,人也不像在家里那样严肃,整个人看上去也亲切了许多。 文溪问完他爹,又突然想了解了解水生的童年,于是他便问道:“那叔呢?” 水生不料文溪还问自己,看起来有点意外,接着又哂笑道:“俺有啥好说的,都是些摆不上台面的事儿” 文溪又问道:“啥事?” 水生从鼻子里叹了口气,眼神无奈又温柔,说道:“俺娘走的早,俺娘走后老爹一个人忙得事也多就不咋管俺咧,俺得了空子就经常跟俺们村几个弟兄去林子里掏鸟蛋打野鸡要么就去嘞河里掏虾捉鱼找螃蟹,抓到了就架起火堆烤着吃,那味道也撩滴很,有时候玩得野咧就跟那几个野娃子待在山里头一晚上两晚上不回去,等俺玩够咧想起回家咧,俺爹早在门口等俺,揪着俺耳朵哟又是一顿好打咯。” 文溪噗的笑出声,脑袋里逐渐描绘出一个黑黝黝的男娃娃,正一脸憨笑地在河里蹦跶,又灰头土脸地被赵爷揪着耳朵扯回家里。 水生看着他,嘿嘿笑道:“男孩子懂事一点才招女娃娃稀罕呢。” 文溪知道水生这是在安慰自己,想来这个糙汉这辈子也没安慰过几回人吧?这么笨拙的安慰,文溪只觉得好笑又暖心。 哪怕他与水生之间的血缘联系并没有那么紧密,可他仍把他当做自己最亲之人照顾,这个大山般的汉子,也许心里也同样希望着一份超越血脉的感情吧? 以前的文溪总觉得农村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土气,哪怕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也是十分厌恶自己身上那种“土气”,可是跟水生相处的这么一天里,他却觉得,“土气”也并非是种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