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6章藏 季闻述的坚定像巴掌一样,毫不留情地甩在季唯意的脸上,红肿热痛将她吞噬,甚至比脑门上的大包还要痛上十分。 她倚靠着墙,任由墙体的冰凉透过衣衫传进她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她混成浆糊的脑袋才能得到几分清明。 可不管季唯意怎么极力控制,眼泪却流越多,她胡乱抹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季闻述和贺逢年还在书房里,只要他们现在推开门就能看到走廊外狼狈不堪的她。到那时,她该怎么和季闻述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哭? 说自己听到了季闻述嫌她小,说她是个孩子? 说她烦恼自己只有十四岁,而不是和季闻述相当的年纪? 她没法解释。 她现在应该擦干眼泪,挺直腰背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写作业,而不是在这里因为已经注定的事浪费时间。 既然没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那她就改变客观条件。 这么想着,季唯意忽然没那么难过了。 她站起身用袖子狠狠擦干眼泪,衣料碰到脑门的大包时,疼地她倒吸口凉气。 写完最后一科数学,季唯意伸了个懒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时,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吃消炎药。 指尖轻扶上额前的肿胀,指腹下微微发热的凸起略带疼痛,季唯意看着镜子里的那里,好像比之前更肿了。 好丑。 她用手